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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殷慧芬的《苦情三部曲》

2000-11-01 来源:中华读书报 黄宪华 我有话说

作家殷慧芬描写上海女孩情爱故事的《苦情三部曲》(九州出版社),在质朴中展现出一种令人惊异的华丽和震撼。

和当前一些闯荡上海滩走红的女作家不一样的是,殷慧芬生在上海,长在上海,她对上海女孩的了解是那种深入骨髓的,从里到外的,由此及彼的。她描写的上海女孩的爱情故事,也有灯红酒绿,也有时尚和流行。很多作家一写这种都市的繁华就沉下去了,无法自拔。殷慧芬的可贵在于,都市那种浅层情爱的描述,深入人物内心,有一种动人的执着和追求,尤其是对女性残忍而优美的命运,描述中充满了悲悯和痛楚。我们在她早期的小说《厂医梅芳》以及最近的小说《焱玉》、《吉庆里》都可以看到她对女性的这种热爱。而在《苦情三部曲》中,这种描述尤为出色,当代的上海女孩在没有理性的浪漫故事里描述和编织的激情,灿烂而纤细,沉重而轻盈,殷慧芬似乎秉承了30年代上海女性作家的灵气和才华。

《苦情三部曲》出版以后,小说中对情欲的描写,曾经引起过一些小小的争议。时隔几年,我们回过头看,觉得它赏心悦目,好看,好读,文字精美,描写含蓄,乐而不淫,雅而不俗,欲望和情感的挣扎展现得淋漓尽致,比起一些低俗的言情小说,它无疑是健康的,动人的。写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一位热爱殷慧芬作品的女孩曾经这样大声地说:不要以为“70年代、80年代以后”的人都是颓废的,不珍惜感情的,我们也有健康的爱情!这样的宣言是痛心疾首的,针砭世俗人心的。联想到殷慧芬的《苦情三部曲》在年轻读者中的悄然走红,当代读者显然已经摒弃了一味地盲目追随媒体的导向,显示出读者对自己艺术鉴赏力和读书品位的信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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